最近，B站总给我推WWE（World Wrestling Entertainment，国际摔角文娱）的视频。应该是因为两个月曾经，我无意中点开观看过一次相关视频。
那期视频的内容十分意外，连我这种退坑已久的前朝老兵都能看懂——约翰·塞纳，这位在曩昔十几年里，一向标志着“正义”与“永不言弃”的摔角明星，居然蜕化成了反派。在剧情中，他在一点点没有预兆的情况下忽然与大反派“巨石强森”联手，趁现任国际冠军不备发起狙击。后续竞赛里，塞纳更是一再使出阴招，凭仗不光彩的手法夺得了个人生计第17个冠军头衔，这一回转震动了全球观众。
你能够随意找个视频，看看弹幕的厚度，就能大约了解这一转机在摔跤圈内掀起的巨澜。假如你从来就没触摸过WWE，那么用游戏来举例，这就等于狼变节皇子，士官长残杀人类，桐生一马当街欺压小孩，是人物原有信仰的完全推翻。
大约15年前，我还在上小学，其时在点播台看摔角，不明白是真是假，但对那些夸张到心爱的扮演形象极深。选手们一身大块肌肉，演着爽快恩仇的江湖故事，每个人的绝技姓名都很中二。其时，约翰·塞纳就现已是教科书级的超级英豪——永不言败，被打得再惨，也要比出“You cant see me”的手势，用“五招侠”的固定套路维护正义，一次次对立其时的宿敌、反派“毒蛇”兰迪·奥顿。
我也是最近才知道，兰迪在剧情中也转为正面人物。看到“正派兰迪毒打反派塞纳”的魔幻场景，就像目击游戏存档被强制掩盖，无法撤回。
为什么我们爱看英豪黑化？说白了，一向当好人实在太庸俗。假如非要深化些讲，深受世人敬爱的英豪蜕化，实质上是对团体回忆的解构，打破观众对样板戏、样板人物的固有形象。就像《光环5：守护者》里，士官长的AI帮手科塔娜忽然想控制国际，这种翻转总能扯开人物新的一面。
比起游戏，摔角究竟愈加直白，不需要衬托像“先行者智域网络”这样的杂乱故事。当塞纳在擂台上喊出“我当好人时你们从不感谢”时，他实际上就是在直接调集20年来人设堆集的势能，突破观众的认知系统。
可是，摔角国际黑色幽默的当地在于，成年观众早就知道WWE是一出“暴力戏曲”。当年为塞纳喝彩的孩子们现在现已长大，现在更享用看他用鄙俗手法取胜。在这个热心推翻和解构的年代，比起老套的勇者故事，“黑化强三分”才是真实的流量暗码，也是WWE耸峙不倒的诀窍。
最戏曲性的是，当塞纳在擂台上痛斥观众“利令智昏”时，台下却传来一片粉丝的抱歉和表白声。这种荒谬的互动，就像一些Metagame里打破第4面墙的时间——我们都清楚这是精心设计的商业剧本，却依然愿意为这场团体梦想买单。
游戏考究沉溺式体会，用情感冲击牢牢捉住玩家；摔角则拿手点着现场气氛，靠论题性完成口口相传。两者表现形式不同，但实质相通——观众永久对人物的“消灭”与“重生”入神，尤其是从一个极点跃到另一个极点。从这个方面看，人们对“反差”的寻求好像从未改动。
